原創(chuàng) 馬未都為何不收中國字畫?王朔:撿破爛的能沒點數(shù)嗎
平時聊天,說起現(xiàn)在的收藏界大佬,大部分人都會想起馬爺馬未都!榜R未都”這個名字,在很多人的心目中,就像是一個“古玩專家”。
在我看來,馬爺就是最有中國特點的人。一九五五年出生,八九十年代,趁著百廢待興,他收“四舊破爛”,任誰都看不起。從25歲到35歲,這十年里,全國的讀書人都是一籌莫展,而“實際上一無所有”的馬未都,則是“狂收暴斂”了十年。
馬云說過,“只要有怨言,就有機(jī)遇!

經(jīng)過三十多年的積累,他的收藏品已經(jīng)不是一般的牛了。觀復(fù)紀(jì)念館
從家具、瓷器、玉器、鐘鼎、錢幣等等,應(yīng)有盡有。一九九七年,他又以一人之手,創(chuàng)辦了全國第一個私立的觀復(fù)美術(shù)館。而在登上百家講壇之后,馬先生也成為了一個名副其實的“紅”人,也是中國古董行業(yè)的第一代言人。
馬爺收藏之多,堪稱一流。馬爺曾經(jīng)驕傲地說:“我的收藏很多,種類也很多,面積也很大!
馬爺一身榮耀,還受人尊敬,這一點,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。
不過,馬爺最讓人好奇的是,他收藏了一生的中國傳統(tǒng)文化,唯獨對中國的古董畫作,置之不理。中國的古董,一般都是頂尖的收藏家才會擁有的,雖然他的博物館里寫著“古典藝術(shù)”兩個大字,但他的每一家店鋪里,都沒有這樣的東西,從他的語氣來看,他對這方面的東西,并不感興趣。這不是很奇怪嗎?
就像安思遠(yuǎn)在國際上說的那樣,作為一個中國收藏者,如果沒有中國的作品,他是絕對不會成為一個老手的。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問題?
我一直認(rèn)為,馬老先生之所以拒絕收藏這些古董,是因為他的“發(fā)家史”,他的收藏品中,有八成都是“地攤貨”,或者是從玉淵潭的東門早市里“淘”來的。
但凡了解業(yè)內(nèi)人士的人,都會知道,真正珍貴的古董,往往都是曇花一現(xiàn),稀少到近乎于消失。剩下的只是一些“廢鐵”、“斷瓦殘?zhí)铡薄R簿褪钦f,從一出生,馬未都的收藏品就與書法有了一定的距離。
“拾荒”和“倒騰”,特別是“撿漏”,都是馬未都的杰作,他不是“皇家國院”的學(xué)生,也沒有多少積蓄,充其量也就是個“衣食無憂”的收藏家。他一直以來,都是依靠這門功法。
上個世紀(jì)八九十年代,混亂剛剛過去,一些珍貴的字畫都被封印了起來,那些古董根本就沒有人要,所以很難有人看好它們的未來。那個時候,也有一些聰明的人,會隨便找點東西,或者花上一兩文錢,買到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。
那個時候,馬老還只是《青年文學(xué)》的主編,閑來無事,就喜歡去逛街,在古玩圈里混得風(fēng)生水起。
按照他的說法,這些黑市里面有各種各樣的人,賣東西的大多都是無業(yè)游民,很多都是剛從監(jiān)獄出來的人,從農(nóng)村弄來的銅鐵和陶瓷瓦特,只要三五元就能買到。他在外奔波,還不忘記去農(nóng)村買點東西,這和“撿破爛”沒什么兩樣。這也是馬未都發(fā)跡的原因。幾年前,他和王朔“吹噓”自己的寶物有多好,這家伙當(dāng)眾調(diào)侃道:“你只是個賣古玩的人,怎么可能不知道?”,只是在“挖苦”他的來歷。

而且,那個影響了馬未都一生的人物,他的師父王世襄,最喜歡的東西,就是家具、瓶罐之類的東西,所以很好地指導(dǎo)了他。很多老人,都是失業(yè)的,都希望有個年輕人,愿意和他們聊天,給他們送錢,給他們傳授知識。這是為了讓自己的武道更上一層樓。
他能跟那些頂尖高手打過交道,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。不得不說,馬爺他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,也算是走了狗屎運了,心思縝密,再加上膽子也不小。
馬爺剛出道的時候,所學(xué)的都是一些“黃金佛像、祖?zhèn)魉幐唷⒚刂扑幐唷敝惖臇|西,他的師父,也是這一領(lǐng)域的大師。
可以說,在很久很久以前,馬爺?shù)氖詹仄,都不是用金錢堆起來的。這就像是一個標(biāo)準(zhǔn)的武林高手,撿垃圾,甚至是敲詐勒索,看運氣,看眼光,看忠誠度,看人心。以前,無論是盧芹齋、王季遷,還是大部分收藏者,不管是對是錯,都是靠著這種方式賺錢的。馬爺最常見的一句話,就是“我的一個熟人”,然后又是一句莫名其妙的廢話。
他最愛說的就是:“那時候不會有人發(fā)現(xiàn),就花了很少的錢買到了,而且都是“案底”。他最早的朋友海巖,曾經(jīng)說過,馬爺是個很會收藏古物的人,擅長用五匹馬來換取六只羊。他之所以這么說,并不是為了貶低馬爺,只是想要客觀地評價一下。
八十年代中葉,馬先生全身心投入到古玩收藏界,他說自己最喜歡的就是古董,按照他的說法,他本來也打算收集一些古董,但因為沒有成功,所以很快就被壓了下去,三十年之前,他就有購買《陶冶圖說》等書籍和畫作的想法,但對方一出手就是三十萬,馬爺傾盡全力,也不過十萬而已。
上世紀(jì)90年代,中國的書法和書法收藏界,以港臺的富豪為主要力量,他們一車一船地買進(jìn),讓馬先生無奈。到了最后,馬爺也算是混出了名堂,卻依舊沒有足夠的資金,去跟那些富豪比拼書法。2005年,馬爺曾撰文感慨,自己在拍賣會上,已經(jīng)“沒錢了”。
如今想來,09年是中國的藝術(shù)市場,尤其是書畫、瓷器,都被資本給清理了一遍。當(dāng)年,劉益謙以1.69億買下了保利春拍的《十八應(yīng)真圖卷》,讓中國的藝術(shù)進(jìn)入了一個“億元”的年代。隨后,一幅宋字被炒到了一千萬;王羲之的《平安帖》,真假難辨,三億零八百萬也被收購;就算是現(xiàn)在的陳逸飛,《踱步》也被炒到了八千萬以上。高檔的書法和書法,已經(jīng)成為了真正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物,能夠享受到的一種貨幣。
馬爺嘆了口氣,“九十年代一幅好的字畫,也就值個十幾萬,現(xiàn)在動輒上百萬,這還怎么賣?”“就好比是海里的鯊魚和鯨,在海上吃掉了食物,然后海鷗就會飛過來撿一些殘羹冷炙!瘪R爺說,和他一樣的人,也變成了“海鷗”。誰都知道,這根本不是什么藝術(shù)品,而是一種商業(yè)競爭。馬爺何是大人物,又怎會看不出來,他不去碰這幅字,那就是天大的好事了。

因此,他沒有收集任何的書畫,一開始的時候,的確是手頭拮據(jù),到了后面,就算想要,也是唉聲嘆氣,或者是嘲笑。在書法方面,這個才華橫溢的文人墨客,就是缺少了一個好的時機(jī),也不可能一口氣砸進(jìn)去。
當(dāng)然,這其中也有一個秘密,收藏是一門專業(yè)的學(xué)科,誰也不能樣樣精通,特別是鑒定和鑒定,更是對深厚的文化底蘊(yùn)的支持。馬爺最不擅長的,就是古典知識。
古董的收集,不僅僅是看人的眼光,而且,這里還有成千上萬的家族,每個人窮其一生,也不過是領(lǐng)悟了一兩個罷了。再厲害的人,在別的方面也是一無是處。而且,這些名作都是由大學(xué)者所作,被稱為“黑老虎”,其中的奧妙,只有大學(xué)者才能參悟,而他們的收藏品和鑒賞,更是一個深不可測的知識淵博。若無啟功、徐邦達(dá)、張大千這等學(xué)問淵博的人,可遇不可求。馬爺在這一點上,還是差了點火候。一開始,他還打算在琉璃廠里做生意,但聽說被人忽悠住了,干脆就關(guān)了,算是一種考驗。
他只讀了四年級,從小生活在一個落后的時代,三十多歲以前要么在社會上工作,要么在工廠里干著體力活,所以他的語文知識肯定是有缺陷的,比如“弄瓦之喜”中的“瓦塊”,就變成了“瓦片”。沒有了這一項,就算他再努力,也很難將這幅字寫完。至于百宋千元,畫禪,他雖然不會,但也很陌生,就算是一幅明清的畫,他也認(rèn)不出來。后來,他宣布不接受這幅畫,因為它的鑒定和價格都很低,但只要是個有見識的人,都知道這只是一個借口。
馬爺說自己是“野路子”,這可不是謙虛,而是真的。我認(rèn)為,馬爺最擅長的,就是在商場上的戰(zhàn)斗。而最能肯定的,就是瓷器和家具了。馬爺在商場上混了幾十年,對這些東西也是頗有研究,再加上他曾經(jīng)為那些有錢人家做過一些生意,所以練就一雙好眼睛,讓所有人都為之折服。
馬爺舍了畫和字,專門研究寶器,可謂是將自己的優(yōu)勢發(fā)揮到了極致。“野路子”,也是因為機(jī)緣巧合,才走到今天這一步。
而且,這是一條規(guī)矩,外人不能染指。馬爺當(dāng)然要遵守這個規(guī)矩,不能逾越。

而且,從他的心態(tài)來看,他應(yīng)該是“平民”,所以,他對那些匠師制作的東西,更加的接近,而不是那些貴族的書法作品。他已經(jīng)說過,家具和瓷器在西方更受歡迎,所以在國外的拍賣會上,價格總是很高,賺得也很多。而且,這幅畫的難度很大,價格也很低,基本上都是中國人自己做的,所以,這是一種冒險的行為。
因此,我認(rèn)為,“文化商人”馬未都,絕對不會做出如此冒險的事情來!馬未都馬爺果然是個老奸巨猾的家伙,我對他的敬仰,也不算白費。在我看來,馬爺就是一個“文化人”和“商人”的結(jié)合體,既要有原則,又要有足夠的利潤。
我經(jīng)常在心里琢磨,這么多人,這么多的事情,馬爺都能看透,而且還能活得很清楚,難怪被王朔戲稱為“破爛王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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